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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日与萤火意志后传:光影殇歌文章精选阅读
蓝儿saphira著很多网友对小说《奥日与萤火意志后传:光影殇歌》非常感兴趣,作者“蓝儿saphira”侧重讲述了主人公奥日Ori希姆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但是他没有办法多想,他的视野还很模糊,还有点头晕,感觉使不上力气。在池子里搅了一会水后,他才逐渐开始恢复对身体的控制力,能调动足够的力量让双臂将自己支撑起来,让自己靠着井壁。“你醒了。”希姆左看看,右看看,当他抬起脑袋后,才看见了坐在他身后——坐在他所依靠着的井壁上——的精灵...
来源:fqxs 主角: 奥日Ori希姆 更新: 2023-11-30 22:5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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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日与萤火意志后传:光影殇歌第3章 父亲在线免费阅读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泡在一片白色的泉水之中,头顶是洞穴顶部。
这些泉水浸泡着他的半个身体,他可以感受到其中蕴含着的光芒的能量,也可以明白这泉水可以消除他的疲惫并且恢复他的魔力。
精灵之井。
他很快意识到了这点。
但是他没有办法多想,他的视野还很模糊,还有点头晕,感觉使不上力气。在池子里搅了一会水后,他才逐渐开始恢复对身体的控制力,能调动足够的力量让双臂将自己支撑起来,让自己靠着井壁。
“你醒了。
希姆左看看,右看看,当他抬起脑袋后,才看见了坐在他身后——坐在他所依靠着的井壁上——的精灵。
是那个立耳精灵,他的左耳还戴着昨天佩戴的银色圆环。
那个银环是哨兵的象征。希姆在看见他们四个精灵都戴着银环的时候,没有立刻意识到他们是哨兵。
希姆还是有点疲惫,看了对方一眼后,就转回头来,依然靠着池子,暂时不打算说话。
立耳精灵缓缓绕着池子走到希姆的左侧,并且坐在了池子边缘。希姆微微侧过脑袋,看着他。
“抱歉,刚刚我和我的同伴都太心急了,我还没有做过自我介绍。立耳精灵微微朝他点了点头以进行致意,“我们是哨兵,我的名字是亚卡。
亚卡,在那场红色撕裂者大规模进攻灵树的战役——也就是贝拉和南多的父亲牺牲的那场战役——之后,他创建了哨兵。
“我知道你……虽然我没见过你。希姆很想振作起来,认真严肃地、正襟危坐地说话,但他真的太累了。“或许……我应该站起来?……他小声问道。
亚卡的瞳孔放大了那么一刻,随后他笑了笑。“不必了,他保持着微笑,他的微笑自然而轻松,映在他那成熟的脸上,显得十分值得信任和依靠,“相反,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等你恢复得差不多了再来见你——如果你不介意我的打扰的话。
他很有礼貌。希姆在心里想着。“不必……我想现在是我们都空闲的时候。他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好让它们更专注于眼下的工作,“你不该为了和我说……说任何东西而离开哨兵。他放下了手,和眼前的哨兵领袖对视着。
亚卡一直广为人知,他以创建哨兵的先见之明和胆识闻名。很多希姆的病人都被哨兵救下过,他们经常告诉希姆有关哨兵的故事,尤其是关于哨兵领袖亚卡的故事。
他一直都听说,这位领袖沉着冷静,强大又充满智慧,而且体贴关心他人,具有无上的凝聚力。在尼文精灵,他绝对不是第一批诞生的,也绝对不是最强的,但他创建了精灵的核心组织哨兵,成为了哨兵领袖——实际上也是精灵的领袖。
实际上,他挺羡慕亚卡的。
想到这里,希姆还是用右手扶着自己的额头,不仅受因为还有点头晕,而且因为有点难以为情。
“摩多短期内不太可能再回来,我不会太忙。不过你似乎更愿意现在谈。亚卡的目光未曾从希姆身上移开过。他看起来像是还没说完的样子,因此希姆没有在他停顿时打断他,只见亚卡顿了好长一会,才决定接着说。
“治疗泰勒的时候,你是不是很痛苦?亚卡把刚刚憋着的问题问了出来。
空气中溢满了沉默。
过了足足十秒钟,希姆叹了口气。
“我感觉我的胸膛被撕裂了。他又把捂着额头的手放了下来,“看样子,我并非不能治疗精灵,只不过我得付出很大的代价,看样子我会在与伤员伤口的相同位置获得痛苦……难怪当我治疗自己的时候会觉得伤口被撕裂了。
“你的能力和……亚卡停止了,“罢了。
“如果你想说的话,你完全可以说完。
亚卡犹豫了一下。
“你应该听说过,他还是停了一下,这让希姆没想到他在这件事上如此犹豫不决,“伊蒙曾经被一只精灵在鲍尔之触的冰窟所救。
“我知道。
“能够治疗自己的精灵并不在少数,但能治疗别人的精灵,自从一百年前格勒克的都桑王朝建立并开始记录尼文精灵一族的历史以来,尼文只出现过两个,其中一个是你。
“救下伊蒙的那名精灵,和你拥有同样的能力。她名叫玛哈,当时的精灵称之为‘治疗者’。
“她同你一样,可以只通过消耗魔力治疗其他任何生物,唯独在治疗精灵时必须承受强烈的痛苦,也是在自己身体上的与相同位置。
“在你昏迷的时间里,我问过了父亲的核心,也就是西珥。西珥告诉我,像伊蒙这样的小莫基喜欢到处冒险,伊蒙想必也是这样陷入困境的。
“当时,伊蒙到了鲍尔之触,却在一个洞窟内经历了洞穴塌陷,他躲进一个冰窟内,结果洞顶裂开了,将出口封死了。
“那时候没有哨兵,但精灵们仍然有松散的巡逻行为。玛哈当时正在巡逻鲍尔之触,碰巧遇到了被困的伊蒙。
“她搬开了冰窟上的石头和冰块,将伊蒙拉了出来,但很快发生了第二次塌陷,她把伊蒙推了出去,自己却被埋葬了。
“她没有伊蒙那么好运,而是被压死在了石块下。其他精灵抵达的时候,只找到了玛哈的尸体和正在哭泣的伊蒙。
“西珥还告诉我,玛哈生前立下过遗嘱,如果自己出事,那么将自己头顶的呆毛用水晶封存并送给别人——一份给自己最后救下的人,一份给她的伴侣。显然,伊蒙拿到了其中的一根。
亚卡停止了,他讲了很长的一段话。他的话让希姆感到有点不知所措,实际上,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感想,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有什么感想。
他的感触不多。他为伊蒙感谢那个精灵,对那位名叫玛哈的雌性精灵感到尊敬。除此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的什么感想。
不过说到被水晶储存的精灵呆毛,希姆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是又很难记起来。
这就导致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能稍稍放低下巴,用沉默应对这一大段故事。
面对连续的沉默,亚卡欲言又止,他站了起来。“或许是因为我的叙述能力太差了,而且现在和你说这些确实太早了。他还是笑了笑,“我应该委托泰勒和你解释,他更擅长做这样的事。尤其是如果想解释接下来的内容,还得先带你看一些其他的东西。
“好吧……躺在池子里的医生还是挤出了一句话来。另外,他感觉自己的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
希姆从精灵之井中慢慢站了起来,直接用行动告诉亚卡,他已经恢复了。
“我昏迷了多久?他刚刚想起来这个问题。
“两个小时而已。亚卡坐着看着他站了起来后,才跟着站了起来,“我已经让泽玛去找他了。
泽玛,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耳熟。
那是他在治疗泰勒之前,有一个长耳精灵一直念叨的名字,就是亚卡派去找他的精灵的名字。
希姆记得很清楚,当时那个长耳精灵说的代词。
“泽玛是,‘她’吗?
“是的。
“她用剑吗?说完后,希姆感觉自己有点急躁了。
亚卡的瞳孔中散发着惊讶,但他的脸色却没有任何变化。“不,她的能力是快速奔跑,或者说,冲刺。
“好吧……希姆把腿上的水拍干净,“那拿剑的是谁?
他抬起头看着亚卡,换来的是更加诧异的眼神——当然,脸色依然冷静得呈现反差。
“精灵之刃?
“像光一样的那种……比我还长的那种,我想应该是叫那个名字。
“泰勒也提到了这个精灵,不过他没看见对方的脸。
“我也没有,但是我听见了她的声音。她用剑抵着我的脖子,威胁我如果不听话的话就干掉我。希姆继续拍着身体其他部位的水,抱怨着,“我只是一个医生,正准备出门去救人。不管她要做什么,我觉得这不应该是一个哨兵应该做的……
“她不是哨兵。哨兵领袖打断了他,“我们从没见过她。
这就有点意外了。不同于亚卡,希姆的惊讶溢于言表。
“其他地方的精灵?不属于尼文的精灵?
“不,应该不是。更像是和你同批出生的精灵中的一个,她在降生仪式中就消失了。西珥告诉我,父亲曾经想找到她,但她从未回应,也未曾回来过。
“那……现在她回来了,这算好事吧?希姆还是有点抱怨,“如果不算上差点把我给杀了的话。
亚卡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他在思考,或许在思考是否说出自己的话,或许只是在思考怎么组织语言。
希姆很耐心地等着他,然后他听到了亚卡的回答。
“总得来说,算是好事。和你的谈话非常有趣,医生……希姆。亚卡侧过身去,“我的收获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
又一句谜语一样的话,有点让希姆像被秋风吹过一般感到扫兴。“但是我还什么都不知道。他从池子里走出来,“不过还是谢谢你把我带来精灵之井治疗……以及照顾?……
精灵领袖侧着脑袋,用微笑回应他。“抱歉,我不擅长表述,所以我想让泰勒完整地将事情告诉你。他看了一眼希姆的腹部,“你早餐吃过了吗?
当然没有,他只吃了两个果子就跑去治疗受伤的泰勒了,他不仅没吃早餐,而且消耗了自己的法力。正常来说,他不仅应该不饱,而且应该很饿,但实际上,他现在感觉精力充沛而毫无饥饿感。
当然了,精灵之井为他的身体提供了能量。希姆看了看自己脚下的井水,再将视线转移到亚卡身上。“我想不用了。他叹了口气。
“泽玛不擅长找人,但应该也快带着伊蒙回来了。亚卡似乎变得欣然起来,嘴角的自然弧度告诉了希姆他的心情,“或许你接下来有空?
“虽然我刚刚说现在是我们都空闲的时候,但其实你有时间就行,我一般也不怎么忙,尤其是在这么早的时候。希姆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多数最喜欢受伤的生物还在睡觉。
“那,和我看个东西吧?
“我怎么会好意思拒绝哨兵的领袖。
亚卡颇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精灵。“只是一个邀请而已。他的声音很低,显然是为了尽量显得谦卑,“接不接受取决于你。
“我当然乐于和其他精灵一起活动、一起说话。希姆踏出了精灵之井,走到亚卡身边,他发现亚卡比自己高了半个头,“如果不用听谜语的话,我就更乐意了。
亚卡笑了两声,但被开涮并没有让他不悦,实际上,他看起来笑得很开心——比希姆刚刚醒来时要开心得多。
他开始往外走。“父亲会喜欢你的。他说。
或许吧。希姆跟在了他后面。
走出洞穴,他发现自己就在灵树下。那棵高耸的灵树,距离他不到百米。
他将头抬高六十度,才能勉强看见树冠的底部,眼帘里也没有蓝天,只有父亲茂密的枝叶。树枝下的风铃在风的吹拂下左右摇晃,奏响着悦耳的乐章。树冠下灵树的金色核心散发着金色的光芒,那是西珥。当希姆看向金色的西珥时,莫名感觉自己被对视了。
仿佛灵树想对他说话一样。希姆很快认为这个想法太可笑了,灵树怎么可能对他说话?只是在如此近的距离下观察自己的父亲,希姆感受到最多的是自己的渺小。
或许随便一根树枝就能比我大五倍。
他不禁颤抖了一下。
亚卡刚刚没有停下,他继续向前走着。或许是因为听不见后方的脚步声,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精灵。
“你在出生后有回来过吗?亚卡看了一眼希姆,又回头看着灵树。
“没有。我在林地那一带是出了名的宅……
“那尼文的其他地方呢?
“伊蒙经常尝试把我带出去,但我对风景和冒险没兴趣。希姆又叹了口气,“待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有什么不好呢?
他注意到自己的话似乎让这位哨兵惊讶了不少,依旧是让亚卡的瞳孔散发出惊讶的光芒,但没有撼动他的脸色。亚卡也没有说什么,示意对方跟紧自己后就继续往前走了。
这时,他想到了一个问题。
“我们刚刚在林地,为什么现在已经在灵树下?希姆有些因困惑而感到焦急,但还是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问道。
“波尔的能力是‘神游’,在林地边上的精灵之井内,我们治疗了你后,就将你传送到了这里。亚卡转过身子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我觉得有些事情是你应该知道的,所以我想等你醒来,但如果我们一起在林地待上一小时,可能引来莫基……那样会比较麻烦。
希姆对对方的回答表示感谢后,两个精灵重新开始在草地上前进。
父亲脚下的草地很广阔,也很柔软,精灵的蹄子踏过草地却不会留下任何足迹,希姆的尾巴拂过草地时也能将草像丝绸一样捋过去。风吹过这片绿色的海洋,掀起一阵青草的回应声,希姆能以这种方式看见风的踪迹,仿佛是风的脚步让草俯下身子,并且被它掀起这一阵阵涟漪。
光洒在大地上,照耀着众生。
亚卡没有径直朝灵树走过去,希姆朝着他走的方向看了一眼,那边有一片湛蓝的湖。他还注意到,有一个雌性精灵坐在那边的石头上,低头盯着脚下的湖面。
那个雌性精灵身材娇小,头顶几乎是秃的,两只耳朵倒是又大又长,如果把尾巴立起来,估计也有两个自己那么高,这让她看起来更像是莫基的幼崽而不像精灵。她就那么坐在石头上,若不是身上的微光在闪烁,会很容易被当做一块白色的大理石。
亚卡走到那名雌性精灵前五米处就停下了,希姆走到了他身边。
“她叫萨拉,拥有操纵水的力量。亚卡轻声告诉他,“要和灵树交流的话,必须先征得她都同意。
希姆看了两眼眼前娇小的精灵。“这是你定下的规矩吗?他问道。
“不,是父亲定下的。亚卡轻轻拍了拍希姆的肩膀,“你应……
这时,那名雌性精灵缓缓转过头来,看见这一幕的亚卡停下了嘴中的话。萨拉的目光搜寻了一会,最后落在了希姆身上。她的目光很锐利,落在希姆身上后令其感到有些不安。
“不用你主动找她了,她想见你。亚卡把手放下来,“去吧,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
与萨拉对视着的时候,希姆只觉得心脏跳动不止,内心忐忑不安。
这位精灵的眼睛像大海一样湛蓝,以瞳孔为中心,向外散射出无法尽数的深蓝射线,形成了极为罕见的纹理,光是看着这样的虹膜本身就能让多数人都不寒而栗。而她的眼睛不止这一项特征。
她的每只眼睛上有两个瞳孔。
换而言之,她有重瞳症。
希姆只在一本格勒克送给他的古书中翻阅到过这种疾病,那本书的年龄可以追溯到格勒克的都桑王朝建立之前。格勒克的古代医师称这种病不会带来任何厄运或好运,格勒克与其他精灵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教会中的基伊门不这么认为。
他发现了萨拉的左眼有一道裂痕,他的直觉告诉她这是因被迫害而留下的伤痕。
想到这里,对陌生事物的恐惧感逐渐被同情感掩盖,希姆看待眼前精灵的神色渐渐温柔了起来。
女孩明显领略到了对方的善意,嘴角因此微微一抬——十分微小,但足以被眼尖的希姆发现——并且终于开口了。
“希姆?她的声音很细也很温柔,像露珠滴在草地上。
“是的。他也尽量用温柔地声音回应道,他习惯使用温柔的嗓音,这是他在治疗别人的时候养成的习惯,温柔的医生总是能减轻患者的恐惧。
“他想和你说话,但你从未曾找过他。
“他?希姆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亚卡,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第一反应应该不是对的。
“父亲。女孩微微歪着脑袋。
希姆稍稍转过头,抬头看了眼高大的灵树。他不觉得这棵树能亲自和他说话,但他没有打算就这么回答对方。
他马上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女孩萨拉身上。“抱歉……我不知道他想和我说话。他说道。
“你没有去听他的声音。他告诉我,他想让你听他的声音。
“你可以听见他说话吗?希姆把两只手摆在腹部前,感到有些疑惑。
“我不能。萨拉的回答直截了当,“我没有那种能力。
“那他是怎么告诉你的?他尽量保持谦卑和缓的语气。
萨拉转过头,看着湖面,伸出手指了指被风掀起波澜的水面。“我不能听见,我只能看见。
他也看了看水面,但除了涟漪什么也看不见。他有点怀疑萨拉是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把他这个第一次来这的精灵当新手和傻子。
“风是父亲的笔,湖是父亲的纸。她放下了手,但是没把头转回来,“父亲想你把手放在他身上。
“手?
“他说,希姆……希姆……她貌似没有回答他,只是低着头不停地念着,“伊弥……伊弥……
伊弥?
看了好长一段时间萨拉的背影后,只听见她轮流念叨着这两个名字,他意识到她不会再对他说其他说话了。回头看了一眼亚卡后,对方朝他点了点头。即使如此,他还是很困惑。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当他又转过头看向高大的灵树时,他沉思了一会。这棵树总是让他产生无法言表的感想。他也有种奇怪的感觉,感觉这棵树一直想对他说什么。但他又难以想象树要如何和他说话,他也在刚刚否认了自己那个树想和他说话的想法。
亚卡当然听不见萨拉说了什么,也必然不知道希姆在想什么,但他只是点头,表示了完全的信任。萨拉的话也让他感觉云里雾里,不过他很愿意相信这个患有重瞳症的可怜女孩。
希姆仰视着这棵灵树,缓慢地靠近他。
当他走到灵树近旁时,他感觉自己的心跳自然而然地加快了。
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在半空中滞留了一会后,才终于下定决心。
他最终把手放了上去,搭在了灵树的树皮上。
他原本预想会有如同潮水般澎湃的思想或能量涌进他的身体,但实际上,他将手放上去后的几秒内,他甚至没有感受到任何特别的东西。
但慢慢地,他渐渐能感受到树皮上流淌着的一丝温暖和思想。
他想起来萨拉要求他闭上眼睛,于是他的手抵着树,闭上了眼睛。
第一时间内,将他的双眼笼罩的是黑暗。
黑暗中又跳动着一丝亮光,那股光芒十分微小,却在他眼皮底下的黑暗中跳动着,如同心脏一般。
他的其他感官随着亮光的跳动而变得微弱,四肢的存在和耳中的风声渐渐不再被他倾注注意力去感知,他似乎越来越倾向于与外界隔绝了。
与此同时,有一道微小但悠长的声音从他的内心深处传出来,他能感受到这个声音来自自己的右手手掌之下,也就是来自灵树。
他很努力地去倾听,用所有感官来感受那道声音。
…………
声音像光芒一样,逐渐清晰……
他能听出是几个名字。
重复倾听了几遍之后,他对这几个名字感到一丝熟悉。
又听了一遍后,他恍然大悟。
“水墨沼泽……
灵树的声音悠长而雄厚。
“夸洛克洞穴……
“泉源……
“静谧林地……
“沃林……
“光之池……
“鲍尔之触……
“狂风荒漠……
灵树一个个地将这些地名报过,希姆将其一一记在心里。
接下来的一个名字让他内心一颤。
“希姆……
这个名字在之前不曾出现,灵树是确定他听完了之前的所有名字后才将这个名字说出来。
但灵树补充的名字不止这个。
“灵树之末……
“伊弥……
这两个名字则让他困惑不已。
伊弥,是萨拉刚刚一直念叨的名字之一。
在这时,希姆的右手已经因为迷惑和激动而有些颤抖了,而最后一个名字则让他差点吓得退后。
“尼博尔……
就是说完这个地名后,灵树不再说话。
希姆猛然睁开了眼睛,他放下了有些僵硬颤抖的手,感到十分疲惫地坐在了灵树下面。
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手心,还发着淡淡的蓝光,仿佛他刚刚治疗了整棵树。
而他确实也像刚刚治疗过这棵巨大的树一样疲惫,似乎与灵树交流比平日里发动自己的医疗能力更加消耗魔力。
靠着树都疲惫模样引来了亚卡的注意。
“你感觉还好吗?亚卡慢慢凑近,用很轻很柔和的声音问道。
“我……希姆顿了一下,勉强颤声笑着,“我可能需要再泡一次精灵之井……
亚卡松了一口气,轻轻地笑着。“那就去吧,想泡多久都行。他拍了拍希姆的肩膀。
当亚卡扶着希姆站起来的时候,他们两人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呼喊声。
“希姆!
那是伊蒙的声音,这声音让希姆喜出望外,让他兴奋地踮起抬头朝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
伊蒙的身影从小丘的顶部出现了,他用莫基的跑步方式,四肢并用地蹦跳着跑了过来,速度很快。
“伊蒙!希姆抱住了眼前的莫基,在他的毛发里蹭了蹭。
“没事吧?伤到了吗?伊蒙抱着怀里的精灵,低着头在他身上观察着,确定没有伤口后松了口气,“有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有点累。希姆笑着放开了伊蒙,“得先去精灵之井。
伊蒙看了看希姆身后的亚卡,没有多问,只是扶起希姆,搀着他慢慢地走向不远处那个有着精灵之井的洞穴,亚卡刚开始跟在他们身后。
在走了几步后,亚卡朝着小丘那扁望了一眼。原本还在和伊蒙欢快地小声笑着交谈的希姆也注意到了亚卡的动作,他也转过头望向小丘那边。
小丘的顶上,站着一个雌性精灵。
她和希姆差不多高,身材更苗条匀称,一对修长的大耳朵别在脑袋两侧并且向后伸展着,脑袋上的呆毛很精神地向上竖着,但也柔软地在风的低语下前后晃动。她把两手放在小腹上,端庄地站着,尾巴在身后轻轻地摇动着,看起来十分乖巧机敏。
“她说她叫泽玛,是她带我来的。伊蒙低下头,贴着希姆的耳朵,小声说道,“不过她不愿意过来。
当希姆仰起脑袋准备看得再仔细一点时,泽玛转过了身,像一束光一样跑走了。
“她跑得很快……就像这样,我只能看见她留下的光。伊蒙回头的时候,小丘上只剩下光了。
希姆凝视着不远处的那团光芒,看着它在风中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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