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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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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走后我心里总会忐忑不安,只是也没去多想,毕竟重来一世,我自己是可以避免悲剧再发生的。
干了两个多小时的农活,我已经逐渐熟练不少,爷爷欣慰地看着我笑了。
“婷婷,你要累了就回去吧,姑娘家的还是学习为主。
我把水壶递给爷爷,对他说:“爷爷我不累,再说我都考完试了,等一会我挖点土豆,晚上回去炖着吃。
爷爷点头,一个劲说好,从地头拿起纸旱烟卷着抽两口。
他年纪大了,农活对于他而言,干得越来越吃力,越累就越抽烟。
这农活于我而言却不觉得苦累,我只想多干一点让爷爷少干一点,仿佛弥补上一世的亏欠一般,多干活就能让我抑制不住地开心。
“爷爷,你说我要是考不上大学你会失望吗?
上一世我没问过他这话,因为我知道我一定能考上。
爷爷又吸了口烟,眯着眼吐出烟:“那失望啥,你只要尽力了自己不后悔就行,人啊,咋活不是活。
眼前又瘦又黑的老头让我眼眶又湿了,爷爷就是这样,他尽力地供我读书,却从未要求我要如何争气,只是念叨,人得读书识字,懂大道理。
小时候爷爷干农活只能带着我,在地头铺上厚厚的褥子,把我放在上面,一会儿捉个蚂蚱用草串起来给我玩,一会儿又给我挖出个酸芽吃。
我不知道别人的童年什么样,但是我的童年很快乐,爷爷一个人填补着我所有的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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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起早贪黑地干活,有我的帮忙,自家地里的活干得很快,干完自己家地里的,爷爷就去陈叔家帮忙,我也去了。
陈叔本来不用,但架不住爷爷的坚持,因为爷爷觉得张叔受伤就是因为他没去装车的原因。
几天下来,陈叔家的农活也差不多了,而爷爷却累病了,医生说就是累的,劝他得多休息。
而此时距离我上一世出事还有几天时间了。
两天后,村长按时给我来报喜,告诉我考上了重点大学。
邻居李婶隔着墙恭喜我,还送来了她刚蒸的玉米。
爷爷拿着我的录取通知书笑得合不拢嘴,一直说着:“好,真好。
所有人都很开心,而我却越发地不安起来,几乎所有人都在按着那个既定轨道生活着,说着上一世一模一样的话,做着上一世一模一样的事。
有些事我好像明白了,又希望自己想的都是错的。
爷爷的腿没有伤着,我改变了这件事,可是陈叔伤了腿,和前世爷爷伤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命运似乎没变,只是承担的人不同。
上一世无并没有约我去过河边,我溺亡那天无根本没在家,这一世她竟然主动约我去捉鱼。
我想起鬼差的话“既定的命数,改不了,难道就是这个意思?
我呆呆地坐着,心里的难过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也许可以选择自己活下来,但是就有人替我去死,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无。
面对生死谁都会迟疑,但是良心总会给自己正确的选择,就像现在我没办法让别人替我去承担命运。
晚上爷爷开始做饭了,我赶紧过去帮忙,忍不住问爷爷:“爷爷,我将来要是离你很远很远,都没办法照顾你了怎么办?
爷爷笑着说:“我哪用的着你照顾,等我老了动不了的时候就去村里的养老院,还能有老朋友陪着多好,比你照顾我好多了。
原来他竟然连晚年都想好了,天天教我知恩图报,却从来没想过要我的回报。
我背对着爷爷,眼泪忍不住落下来。
人生短暂,时间一天天地过,最终似乎等待的只有告别。
如果我的命运真要如此,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给爷爷安排好往后余生,也算没白重生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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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小麦我不想让爷爷种了,他岁数大了已经干不动农活了,而我也已经想好了他余生的生活问题。
我可以将全身器官捐出去,按照人道主义的补偿价目表,这钱足够爷爷后半生生活。
我自己去县城联系了医院,定好了见面签字的时间,等我再回来时,就看见无着急地跑来,对我大喊:“婷婷你爷爷在地里被沈婆子儿子打了。
我一听这话,怒气直冲脑门,撒腿就往地里跑。
沈婆子家的地挨着我家,沈婆子向来欺软怕硬,见我爷爷上了年纪,我又是个女孩子,就欺负我们,每年种地都故意占我家一陇地,这几年算起来几乎占了近三分之一亩的地了。
我爷爷脾气就是太好,以前分辩几句也就算了,这一次如果不是他们家太过分,我爷爷必定不会吵起来。
我想好了,这一次绝对不轻饶了他们,在我死之前,我也要将这些欺负我爷爷人彻底清除。
我跑到地里一看,爷爷的额角破了,而沈婆子一家早就扬长而去,他们家将木桩直接移到了我家地里,这样一来,我家的地直接少了半亩。
我带爷爷去卫生所包扎了伤口,然后送他回了家,嘱咐无帮我照看爷爷,然后进厨房拿了菜刀就跑去了沈婆子家。
我举着刀砍她家的门,喊着沈婆子和他儿子滚出来,惊动了左邻右舍的村民们。
沈婆子和她儿子出来见是我,讥讽我:“没父母的野孩子撒什么泼,你拿个刀吓唬谁呢,你还敢杀了我不成,赶紧滚。
以前我就是太老实了,才惯得他们不把我当回事。
我二话不说,冲着沈婆子就劈过去,她被我的疯样着实吓了一跳,“啊的大叫一声躲开。
村民们见状纷纷拦着我,无妈也劝我:“婷婷把刀放下,你一个孩子太危险了。
我死瞪着沈婆子和她儿子说:“我今天就剁了他们,大不了我给她偿命,我看她以后再欺负我爷爷,再占我家的地。
我这架势就是不出人命不罢休,沈婆子开始的威风现在变成了直往她儿子身后躲,就敢嘴上说:“谁占地了,那就是我家的,你个小兔崽子懂什么。
人都说,横的怕不要命的,我今天就豁出命来,就连沈婆子那个儿子都不敢上前。
我这么一闹,村长很快就被人找了过来,我就是想让村长来当面彻底解决,背后去告根本没用,她们也不会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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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村长说:“村长爷爷你也看见了,这就是他们家不讲理。
村长向来公平,对着我们说:“这事也简单,家家多少地都是有记录的,把地重新丈量一下,就知道占没占地了。
沈婆子一听,知道一测量就露馅了,赶紧对村长说:“不用麻烦了村长,可能是我们家记错了,把桩子挪过来就得了呗。
我知道她怎么打算的,今年不行,明年开春再占的大家自然都看不出来了。
“不行,今天必须量,要是不量一下,我今天就闹到底,你们想清闲没门。
沈婆子见我不依不饶,就骂我:“真是没父母管教的孩子,和疯丫头一个样。
我再举着刀瞪她,她又赶紧闭了嘴。
在陈叔和其他村民的帮助下,最终还是量了地,而他们家占了我们家近半亩地。
村长直接让人把桩子挪到了他们地里,沈婆子骂骂咧咧的不愿意,却也不敢不挪。
所有人都准备离开的时候,我还是不让,说了句:“这事还没完。
“婷婷咋还没完啊,不是把地给你们要回来了吗?
我摇摇头,不顾爷爷拦我,对村长说:“村长爷爷他们家得给我写保证书,按手印,再偷着占地我就告他们,还要把这几年占地的钱给我爷爷。
我们村的地都算好土地,一亩地都在2000块的租金上,他们家占了我家近半亩地,还占了五年,就是一年一千,五年就是五千。
沈婆子急眼了:“谁占五年了,就这一年。
我心里好笑,能承认一年就行,以前的说实话我也没证据,本来的目的就是今年的钱得给。
我就是不想吃这个亏,死过一次才明白,生命无常,我凭啥让着她们。
有了这一次,日后她们就不敢再欺负我爷爷。
但我还是想着赶紧把地租出去,也省得再挨着他们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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