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资讯 > 俞暮陈婉(重生后,我带着哥哥暴打渣爹一家)_《重生后,我带着哥哥暴打渣爹一家》最新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重生后,我带着哥哥暴打渣爹一家
俞暮 著
来源:qwwrkbd 主角: 俞暮陈婉 时间:2024-03-17 22:44:59
小说介绍
小说推荐《重生后,我带着哥哥暴打渣爹一家》,由网络作家“俞暮”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俞暮陈婉,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
第2章 02
的。」
4.
我眼眶酸涩,很快又闪过嗜血的狠厉。
我转身对外婆道:
「外婆,我要转学回A城。」
外婆诧异地瞪大了眼,打量我不似玩笑的神色。
「干吗突然回去,这马上就要高考了。」
我语气坚定,努力说服她:
「外婆,你忘了,我早就保送H大了。」
现在还不能告诉外婆哥哥被找到的消息。
不然他们一定会把哥哥接来H城。
我必须得回去保护哥哥。
还要把姓蒋的一个一个拽进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
外公外婆最终还是答应了我的请求。
我带着外公强塞给我的一众保镖,再次坐上了去A城的飞机。
「撞了人还想走,赶紧给燃哥跪下道歉!」
「骨头挺硬,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隔着厚重的大门。
里面拳打脚踢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出。
门被保镖打开。
我看清里面的景象,霎时怒火中烧。
蒋骁燃以及三四个陌生面孔将其中清瘦的男生围住。
有人束缚他的双手,有人拽住他的头发。
我看清男生的面容,眼中泛起热意。
他此时与上辈子我看过的遗照别无二致。
高挑瘦削,但能看出清隽的五官和轮廓。
我想也没想,快步上前,一脚踹在蒋骁燃的小腹。
骂道:「一个贱种也敢在我家撒野!」
他顿时弯下腰,捂住小腹吃痛叫出声。
抬眼一看是我,原本张开的唇翕动几下,最终还是闭上。
我挥了挥手,保镖蜂拥而至。
将一行人全部摁在一旁的沙发上。
被松开桎梏的陈婉显然被这阵仗惊住了。
当视线落在我身上时,瞳孔骤缩。
在我脸上梭巡了一遍又一遍。
一副想开口又不知说什么的模样。
我走到他面前。
十几年的分离让我们成了这世间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红了眼眶,却说不出什么温情的话。
只好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斥道:「愣着干什么?给我还手!」
说完我把他拽到沙发旁。
我双手环胸,冲陈婉扬了扬下巴。
「去,他怎么欺负你的,你就怎么欺负回来。」
陈婉愣愣看着我,好半晌没有动作。
我一时语塞。
没人告诉我自家哥哥傻成了这样啊,都听不懂人说话了。
我深呼吸,努力挤出一个温和的笑。
「要不我帮你?」
说完就给了蒋骁燃几记耳光。
清脆响亮的声音在大厅回响。
一时之间各种咒骂声接踵而至。
「你他妈谁啊,敢打我们燃哥!」
「小贱人,还不赶紧放开我们!」
我歪了歪头,盯着被压得不能动弹,顶着巴掌印没出声的蒋骁燃。
轻笑出声:「哦?燃哥?」
蒋骁燃眼中的阴狠转瞬即逝。
很快他就换上一副无害的假面。
「姐姐,你回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我们好去接你啊。」
我接过保镖递来的手帕,慢条斯理擦着手。
「我不回来,怎么能看到你平时就是这么对陈婉的呢?」
蒋骁燃红肿的颧骨上扬,仍是笑着。
「我们闹着玩呢,我们现在就跟哥道歉。」
5.
「哥,对不起啊,今天都是误会,你别和我们计较。」
说着瞪了那群人一眼。
「还不道歉!」
这才有人反应过来,连忙附和着,一个接一个道歉。
我看了眼陈婉。
他现下像是回了神,垂着头默不作声。
我叫保镖松开他们。
然后把脏了的手帕往蒋骁燃那张恶心至极的脸上一摔,冷声道:
「下次发生这种事,就不只是几巴掌了。」
「赶紧给我滚。」
一群人连滚带爬出了别墅。
我往沙发上一坐。
看陈婉还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率先破冰:
「蒋建敖和陈婉怎么不在家?」
陈婉语气小心翼翼地回答我:
「爸爸和阿姨都去外地出差了。」
说完,他抬头瞄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我有这么可怕吗?
还是刚刚打人的时候太凶神恶煞了?
我探出身子拽了拽他的衣角,想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
结果他身体瞬间僵硬,肉眼可见的局促不安。
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跟他相处。
只好开个玩笑缓和气氛:
「这么怕我干吗?你看我不就跟照镜子差不多吗?」
这话倒不是我夸张。
我们虽然是异卵龙凤胎,但都继承了母亲的优越五官。
只是他眉目疏朗,而我较为温婉。
与蒋建敖那个王八蛋倒是没太多相似之处。
陈婉被这么一打趣,也敢抬眼看我了。
只是仍有些躲闪,支支吾吾地问:
「你是我妹妹对吗?」
我挑了挑眉。
哦,差点忘记这回事。
他发过一场高烧后就把我给忘了。
我点点头,冲他笑。
「是我,我叫俞初,你以前……」
我哽住,还是继续道:
「以前都叫我初初。」
说完,陈婉的眼睛一点一点亮起来。
我觉得诧异,为什么他对我的态度这么诡异?
好像很怕我,又想接近我。
电光石火间,我突然想到被我忽略的一件事。
连忙问他:
「蒋骁燃是不是给你看了张截图?他说我恨你,不想见你?」
他一惊,后退两步,神色仓皇。
好半晌,才带着委屈朝我点点头。
我长长呼出一口郁气,努力平静地向他解释:
「他骗你的,我从来没对他说过那种话。」
我顿了顿,还是叫出了口。
「哥哥,我一直在找你。」
这话说完,眼泪不受控地滑落。
我抬手抹去,可源源不断的湿润让我干脆捂住脸。
身下的沙发微微凹陷。
陈婉哽咽着,在我耳边轻声道:
「对不起……我以为你真的讨厌我,所以怕你看见我嫌烦。」
「虽然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但是刚刚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你是我妹妹,莫名其妙地想亲近你。」
我的眼泪流得愈发汹涌。
最后遵循本能地扑进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哥哥……我好想你啊……」
陈婉手足无措地帮我擦眼泪。
笨拙无比地安慰我,一句接一句说着「别哭」。
我怎么能不哭。
这十几年来的每一天我都会想到那个拼尽全力保护我的哥哥。
6.
他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回到家,我却连他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好在我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他走上坦荡的光明之路。
转学的手续办得很顺利。
第二天,我就和陈婉一起去到成华高中。
我跟在老师身后走上讲台。
自我介绍道:
「我叫俞初,是陈婉的妹妹,接下来的几个月希望大家多多关照。」
突然空降的新生引得大家一阵起哄。
而蒋骁燃坐在第二排,眼底晦暗不明。
我略过他,看向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的陈婉。
他像只呆呆傻傻的企鹅,跟着大家一起鼓掌。
我拎起书包径直走向他。
入座后,他小心翼翼地推过来一旁草莓牛奶。
「我刚刚去商店买的,你喝吧。」
看着那瓶牛奶,我微微愣神。
小时候我就爱喝草莓牛奶。
他是失去了从前的记忆,可身体却很诚实。
有些在意是刻在骨子里的。
我接过牛奶和他道谢。
视线扫过他的课本,上面皱皱巴巴的,有些还是用透明胶粘起来的。
我一把将书本扯过来,又惊又怒。
「是不是蒋骁燃干的?」
他瑟缩一下,连忙摇头。
「他说是不小心的。」
我对着他额头就是一下,「他说你就信,你是不是傻!」
事实证明,陈婉的确是傻。
被养父母虐待多年的本能反应告诉他,凡事都要隐忍和讨好。
我气到不停深呼吸,最后恶狠狠地告诉他:
「以后他们再敢这样欺负你,你就给我打回去。」
「昨天你也看见了,我们俞家人有气就撒,从来不憋着!」
我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除了我们那恋爱脑的妈。
他赶忙点头,也不知到底听没听进去。
这几天有我坐镇,蒋骁燃那群人没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我也没心情管那些破事。
此时我正看着陈婉之前的成绩单叹气。
他忐忑不安地望着我,问:
「真的有那么差吗?」
我摇摇头。
「差是没那么差,但是想考H大有点难度。」
他好奇地问:
「你想让我考H大?」
我放下成绩单,正襟危坐地对他说:
「你妹妹我已经保送H大了,我的想法是你和我一起考H大,高考后我们回在H城的家,去见外公外婆。」
他顿时坐直身体,有种临危受命的意味。
「我会努力的。」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感叹他「好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话被路过的蒋骁燃听了个正着。
当晚,蒋骁燃就敲响了我的房门。
脸上全然是为我着想的好意。
「姐姐,哥哥被找回来是好事,不过到时候你们一起回H城,那外公外婆会不会更喜欢哥哥啊,到时候俞氏……」
说到一半,他惊慌地住了口。
好像是不小心把真心话说出来了似的。
我冷冷地看着他装模作样,心中毫无波动。
「首先,那是我们的外公外婆,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还有俞氏也跟你这个姓蒋的八竿子打不着,就不劳你在这费心挑拨了。」
7.
蒋骁燃脸色阴沉,但又不得不忍。
只好低声下气地道歉:
「姐姐对不起,我只是想提醒你,没有别的意思。」
三年不见,他怎么成了个男绿茶。
我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他多说,毫不客气道:
「少在我面前装,没事就赶紧滚,别在这碍我的眼。」
说完干净利落地摔上房门。
惺惺作态,看了都嫌恶心。
没过一会,门又被敲响。
我烦不胜烦,拉开门张嘴就要骂。
结果一看来人是陈婉,一口气堵在喉咙又被咽下去。
他抓着门把手,目光四处乱晃,就是不敢看我。
我就这么等着他开口。
「我不是故意听你们讲话的……」
好半天他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接着越说越着急。
「我不会和你抢任何东西,你是我妹妹,你的还是你的,我的也都是你的。」
说到这,他不安地盯着我。
见我不说话,急得眼眶都红了。
「初初,你别相信他的话,别讨厌我……」
听他说完,我一阵涩然。
不敢去想他从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仅仅只是抓住一丁点关心就视如珍宝。
我安抚似的拍拍他的肩:
「我们可是兄妹,我不信你难道去信一个小人吗?」
他反复观察我的神色。
确定我没有相信蒋骁燃的话后才松了口气。
在和陈婉同进同出,顺便辅导他学习的这段时间。
我也没有忘记调查蒋建敖他们一家三口。
外公派来的人都是得力助手,还真让他们查出些东西。
他们跟着蒋建敖去到他们出差的城市。
发现蒋建敖作为分部的总经理,在项目招投标时进行利益输送,甚至是将陈婉作为交易送出。
这也是他每次出差都让陈婉一起的目的。
然后再利用职务之便,通过虚假合同在项目中获利。
这种事,他们不是第一次做。
从前他们或许做得足够隐蔽。
可时间长了,人心不足蛇吞象。
他们就变得胆大妄为、肆无忌惮。
我看着那些足以让他们坐牢的证据,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这些还不够。
陈婉的一条命,哪能用几年牢狱之灾就抵消。
我要他们彻底消失在我们眼前。
在我回到A城的第二周。
蒋建敖带着陈婉出差回来。
蒋骁燃不知去哪鬼混了。
陈婉在房间复习。
一在客厅见到我,二人那叫一个亲切。
「小初,回来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多亏小燃告诉我们,这不,我们立马就赶回来了。」
「是啊,这些天家里也没个大人,委屈你了。」
当真是心疼女儿的慈父,和毫无芥蒂的好继母。
我看得好笑,毫不客气戳穿他们的假面。
「要不是知道我哥在这里被你们欺负,你们以为我愿意回来被恶心?」
眼前两张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白。
色彩丰富精彩得很。
蒋建敖反应极快地堆上笑脸。
「我们前段时间也忙,对小暮疏忽了,没想到他倒是去和你说了,真是小孩子心性。」
我看着他,目光冷冽。
8.
「那蒋骁燃逼他下跪,撕他课本,带头孤立他,也是小孩子心性?」
蒋建敖一哽,额角青筋暴起,又硬生生忍住。
「是啊是啊,就是玩闹嘛,小燃肯定是跟小暮开玩笑呢。」
我扶着栏杆站在楼梯上,睥睨着这群蝼蚁。
缓缓勾出一个看似无害的浅笑。
「那日后我和你们也开开玩笑,你们可千万要担待啊。」
这天,我正在教室给陈婉讲题。
一个身形佝偻,衣衫破旧的中年妇人突然冲进教室。
目光锁定陈婉,直直冲过来扑到他脚边。
「阿山啊,你怎么走了这么久也不回来看看爹妈啊!」
妇人眼泪说来就来,哭得昏天抢地。
陈婉被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躲。
我看着这张眼熟的面孔,立马对上了她的身份。
陈婉的养母。
「阿山,你弟弟病得都快死你也不回来看看,你找了个有钱的爸就不要我们了吗?」
妇人一边哭喊一边捶胸顿足。
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班上的同学纷纷看向陈婉,眼神中有着难掩的鄙夷。
「那是陈婉的妈妈?怎么叫他阿山啊?」
「所以陈婉到底是不是俞家亲生的,这个人看着也不像是俞家的啊。」
「不管是不是,陈婉跟他们有关系,还不管生病的弟弟是事实吧?」
「这不就是白眼狼吗?有钱了就不管自己爹妈?」
讨论声不绝于耳,如一把把剜肉剔骨的利刃。
陈婉苍白着脸,连连摇头。
「我没有……你在撒谎……」
而我看向蒋骁燃。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触到我目光时,微微挑了挑眉。
策划这一场闹剧的,不是他还能有谁。
把陈婉的养母从山沟里带出来,教他们编造这么一套置陈婉于不义的话术。
畜生就是畜生,能直立行走也成不了人。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妇人,道:
「阿姨,你倒是说说,我哥哥陈婉怎么就是你儿子了?」
妇人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怎么不是!我们养了他十年,结果他转头就跟有钱的爹走了,不管我们这一家人的死活!」
我撑着脑袋靠在课桌上。
抬高音量,让全班都能听见:
「是吗?我怎么听说,你把我哥哥买回去,让他给你们一家当牛作马,一不顺心就对他非打即骂,他连上学的钱都是学校的老师给他凑的。」
妇人顿时恼羞成怒,大骂道:
「你这个小贱蹄子瞎说什么呢?我们对阿山比亲儿子还好,什么时候打他骂他了?」
说着作势扬起手掌就要扇我。
我正要伸手去拦。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死死捏住那截手腕。
抬眼看去,陈婉已然双目通红,眼中怒意喷涌而出。
如此近的距离。
我清清楚楚看见,他那只拦住妇人的手用力得泛白且颤抖。
「你敢碰她一下,这只手就别想要了!」
他咬牙切齿说完,狠狠将妇人的手甩开。
「你敢说我身上的伤不是你们打的?我哭着求你们让我读书的时候,你们又是怎么说的?」
9.
「你们说我不配,说是我天生贱种的命!」
他深深吸了口气,像是气极又忍耐。
「如果你继续污蔑我的话,我们可以去警局调档案,看看他们是怎么记录的。」
我听着他泣血般的字字句句,心头剧颤。
这么多天过来,我对他的性格再清楚不过。
绝对的讨好型人格。
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被驯化后的软弱。
我从没见过他因为什么事生气,更别提放狠话和动手了。
哪怕是前世。
被百般欺辱、污蔑,最后绝望自杀。
他也如安静得如同一只不会鸣叫的蝉,默默无闻地死在那个夏天。
而就在刚刚,因为我差点被掌掴。
他竖起了身上所有的尖刺,扎向那个虐待了他十年的人。
我既心疼又生气。
心疼他这些年的遭遇。
生气他连愤怒都不是为了他自己。
难不成为了他能学会反抗,我还得献祭自己?
这一场闹剧在陈婉的一声声质问中结束。
妇人眼珠滴溜溜转到蒋骁燃身上,又很快移开。
最后一骨碌爬起来,泪眼婆娑地丢下一句:
「阿山,我说不过你,但是你再怎么不想认我们,也得去看看你弟弟啊!」
然后步履蹒跚地离开了教室。
我嗤笑出声。
真是好一个可怜又无助的母亲。
回去的路上我问陈婉:
「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会来吗?」
陈婉摇头。
我耐心给他答疑解惑:
「是蒋家人做的,你看,有些人你不去招惹,他们也会想尽办法逼你,如果我不来,你也不反抗,那么下场就是被他们推入绝境。」
如同上一世一样。
陈婉怔怔地看着我,眼中浮现惊惧。
我拍了拍他的肩,叹了口气:
「所以我这不是来了吗?」
「别怕,这些账迟早跟他们算。」
我想过那一天会来得很快。
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大概是有蒋家人指点。
陈婉的养母在网上发布了一条视频。
在视频里,她声泪俱下地讲述自己是如何将陈婉抚养长大。
而他又是如何抛弃养父母一家,投入富豪爸爸的怀抱。
现如今他弟弟重病缠身,他却不闻不问。
在这个时代,网民就爱看这样烂俗的戏码。
有不明真相的观众在视频下面义愤填膺地留言:
这不就是白眼狼吗?生恩不如养恩,这个道理是个人都懂吧?
他养母和弟弟都这样了,他居然看都不去看一眼,这是什么人渣啊!
我只关心这个男生是不是被拐卖,然后被这家人买下的,如果是的话,我只能说买卖同罪。
楼上的,就算是被买来的,那这么多年的感情是真的吧?你和那个男的一样没人性。
声浪如潮,将陈婉这个名字推至顶峰。
而此刻我没心力去管网上的事。
因为蒋家人又一次故技重施。
我赶到隔壁房间时,就看见蒋建敖揪住陈婉的衣领,满脸怒容。
「陈婉是你继母,你怎么能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而陈婉站在一旁,衣衫凌乱,哭得梨花带雨。
10.
只一眼,我就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我看了一眼房门口的保姆。
那是陈婉带来的娘家人。
她鬼鬼祟祟地背着手,还能看见隐隐约约的手机一角。
陈婉脸色煞白,见我来了,他慌乱地摆手又摇头。
「初初我没有!她叫我到书房,说有事要问我,我才过来的,我没有碰她……」
看着他孤立无援地站在那。
我仿佛看到了上辈子的陈婉。
也是这般无助地解释,却还是被他们赶出家门。
我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家子伥鬼。
我说:「报警吧。」
话音刚落,几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冷下脸,继续道:
「既然空口无凭,那就让警察来查。」
陈婉一听,立马急了。
本就是想诬陷陈婉,他们也没想闹大去警局。
「小初,我看还是算了吧,都是一家人。」
说着还怯怯地看了陈婉一眼。
「只是……小暮以后别这样了,我是你的长辈啊……」
说完,陈婉偷偷瞟了眼保姆。
眼神交汇后,她拽了拽蒋建敖的衣袖。
瑟瑟发抖地说:
「算了吧,孩子们明天还要读书,我没事的。」
蒋建敖愤愤松开陈婉。
离开前,他看着我平静的神色,感叹道:
「小初啊,在外长大的白眼狼,是养不熟的。」
我欣然一笑,点头称是。
只是,谁是这个白眼狼,就不一定了。
等人一走,陈婉急匆匆地扑过来。
「我没有,我没做那种事……」
他委屈地看着我,胸腔剧烈起伏。
我抬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
「不是说了吗?别怕,有我在。」
我定定注视他:「相信我吗?」
他没有一丝迟疑地点头。
我笑着看他,「那明天我让保镖跟你去上学,我去处理些事,可以吗?」
「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别人怎么议论你,都不要放在心上。」
他眼眸亮晶晶的,对我全然信任。
「好,我不会给初初添麻烦的。」
第二天,网上果然又再添爆料。
正是昨晚陈婉被指对陈婉不轨的视频。
本就在风口浪尖上的陈婉再次被网友群起而攻之。
卧槽,这小子真是畜生啊!
前几天为他说话的人呢?出来走两圈啊,这不是纯纯的人渣吗?
这种人还想参加高考,应该抓去坐牢吧?
只有我注意到旁边那个女生吗?她好嚣张啊,真觉得别人不敢报警是吧?
一时之间,陈婉这个人被钉在一条条罪名上。
恨不能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而我此刻正坐在俞氏的法务部。
桌上摆着一份份文件。
里边都是这些日子我派人调查收集的证据。
一旦发到网上,就能让蒋家人万劫不复。
俞氏集团官方账号发布了一条长微博。
内容简直触目惊心。
俞氏集团A城分部总经理蒋建敖,挪用公款,收受贿赂,为竞标项目进行权色交易,打压甚至迫害竞标对手。
一石激起千层浪。
网友们纷纷吃瓜转发,要求警方大力调查。
有眼尖的人发现,蒋建敖正是现如今被万人唾骂的陈婉的亲生父亲。
11.
这个瓜也是我能吃的吗?
不管他父亲怎么样,但那些事的确是陈婉做的啊,有什么好洗白的。
支持,只能说都不是好人。
现在的风向早在我的预料之中。
紧接着,我用自己的账号发布了一条视频。
内容赫然就是当天书房的监控。
是的,回家的第一天我就让人在家里各处装上了微型监视器。
只有万无一失,才能一招制敌。
视频中可以清晰看见——
陈婉进入书房时,陈婉已经是衣衫不整。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陈婉就率先发出一声尖叫。
他离陈婉甚至还有两米远,全程连她的一片衣角都没碰到。
正当网友以为视频到这就结束的时候。
蒋骁燃阴狠的声音接连传出:
「你们赶紧把陈婉那个小畜生的养母接过来,到时候让他养母来学校闹一通,发到网上,我看他和俞初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怕什么,等他被网暴以后,名声臭了,俞氏自然到不了他手里。」
就在网友吃瓜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
我再次放上我从警局调取的验伤报告,和村里乡亲还有学校老师的证词。
证实陈婉在养父母家里被打骂,虐待。
养恩大如天。
但如果是这样的养育之恩,也需要感恩戴德吗?
网友被接连打脸,立马调转矛头,将所有怒火都集中在蒋家人身上。
妈的,这不是拿我们当工具吗?
这家人真恶毒,亏我骂了这么久陈婉,结果人家只是个从小被拐卖的可怜人。
我就说先别骂,万一还有反转呢?看吧,果然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我们不也是被利用了吗?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让这家坏事做尽的人去踩缝纫机!
一时之间舆论彻底翻转。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就在我快意地欣赏这场盛大审判时。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开了直播。
竟然是陈婉。
他面对镜头时依旧局促不安。
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只能僵着身子。
他努力直示镜头。
缓缓开口:
「大家好,我是陈婉。」
「最近有关我的各种谣言,我想在这里一一向大家解释清楚。」
「我七岁被拐卖,后来被卖给荞花村的陈相荣夫妇,我因为一场高烧忘记了自己原本的身份,拿他们当我的亲生父母。」
「十岁之前我基本都被关在猪圈旁边的草棚里,后来弟弟出生,他们把我放出来,让我照顾弟弟,一旦我有任何让他们不满意的地方,他们就会用藤条抽打我。」
说着,他撸起袖管。
冷白的皮肤上满是一道道伤疤,依稀能窥见从前皮开肉绽的惨状。
看着这一幕,我在屏幕前泣不成声。
而他还在继续:
「总而言之,我就这样在那个家里度过了十年。直到四个月前,当年的人贩子落网,我也被告知自己其实并非他们亲生。」
「于是我回到了真正的家,但家里没有我想象中的温馨,父亲与继母对我鄙夷不屑,同父异母的弟弟在人后对我辱骂、欺凌,在学校指使同学孤立我。」
12.
「我以为自己不过是从一个魔窟到了另一个魔窟。」
「但这时候,我的妹妹回到了蒋家。」
说到我,他眼眸逐渐湿润。
他缓慢地眨眼,不让眼泪在镜头下掉落。
「她转到我的班级,每天陪我一起上学,我知道她是为了保护我,不管任何事她都冲在我的前面。同样她也告诉我,如果我不反抗,就会变得人人可欺。」
「所以作为这件事的主角,我不能让她孤军奋战。」
我看着陈婉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凌厉。
好像真正完成了属于他的蜕变与新生。
说完他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
视频拍摄的是一个坐着轮椅的男生。
男生眼中含泪,语气却愤愤不平。
「我只不过是和蒋骁燃喜欢的女生表了白,结果放学后就被他带人毒打了一顿。他用钢管打断了我的腿,事后又拿钱摆平了我的父母。」
「可我到现在都不能走路,医生说就算恢复得好,将来走路也会一瘸一拐。」
「凭什么他有钱就可以胡作非为!我的腿就只值几万块,活该被打断吗?」
视频到这戛然而止。
弹幕眼花缭乱,层出不穷。
原来真的有人是天生坏种!
我靠,他们怎么敢这么肆无忌惮地为非作歹啊!真不怕被人揭发吗?
楼上的,坏人还真不觉得自己干的是坏事。
仔细一看,陈婉长得好帅啊!这是可以说的吗?
别抖机灵,人家说正事呢!
陈婉目视前方,仿佛隔空和蒋骁燃对视:
「蒋骁燃,你做的这些事应该被公之于众,你也应该得到惩罚。」
这场审判罪恶的狂欢达到了最高峰。
蒋骁燃和陈婉接连入狱。
在调查过程中,当年陈婉被拐的真相也被揭露。
他们的打算是将我和陈婉一起卖掉,借此机会让蒋骁燃名正言顺进入俞家。
他们没想到的是,我不但没有被拐卖。
还在多年以后给了他们致命一击。
蒋骁燃也因为年满十八被逮捕。
曾经被他欺负过的人纷纷出来作证,提供了一条接一条的证据。
最后三人皆放弃挣扎,对板上钉钉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而我正对着沙发上的陈婉笑得春风得意。
他被我看得不自在,使劲往后缩。
「初初,你干吗这么看着我?」
我嘿嘿一笑:
「没想到啊,你这个闷葫芦也敢背着我调查蒋骁燃了。」
我颇有种「吾家少年初长成」的自豪感。
陈婉不好意思地挠着头:
「我知道你肯定有你的计划,但是我也想帮上你的忙,所以就借用了一下你的保镖。」
我猛地拍在他膝盖上,止不住地夸:
「真是出息了,不枉我费尽口舌。」
陈婉笑弯了眼,像只懒洋洋的大猫。
「不过……」
我话锋一转,疾言厉色道:
「你坐在这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复习功课!」
闻言陈婉忽地从沙发上弹起,往二楼跑去。
我追在他身后撵他,大喊:
「马上就要高考了,考不上H大,你就是我亲哥也得挨揍!」
「知道了!」
13.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外公外婆自然也知晓了哥哥被找回这件事。
他们连夜赶来了A城。
对着我就是一通数落:
「好啊你,自己一声不吭跑回来,瞒着我们这两个老东西干了这么多事,怎么,嫌弃我们老了不中用了,帮不上你的忙了是吧?」
我低着头不敢说话。
生怕多说一个字就会被敲脑瓜崩。
大门被打开,在外面上完辅导班回来的陈婉探出脑袋往里张望。
外婆和外公一回头。
顿时怔住。
我连忙朝陈婉招手,让他给我吸引火力。
「哥,快来,外公外婆来看你了!」
他走上前,看着眼前两位老人。
有些踌躇地开口叫道:
「外公,外婆,我是陈婉。」
外婆率先反应过来,瞬间老泪纵横。
苍老的手微微颤抖,抚上他的脸颊:
「是小暮……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你都这么大了,跟小初一样,都像你妈。」
外公这样的稳重威严的人,也红了眼眶。
拍了拍陈婉的肩:
「孩子,你受苦了。」
陈婉无声流着泪,轻轻摇了摇头。
我站在一旁看得眼热,别过头偷偷擦泪。
外婆一把将我也拽过去,紧紧抱着我们。
「好啊,我们家两个小孩都长大了,以后凡事有外公外婆在,再也不让你们受委屈了。」
一家人热泪盈眶抱在一起。
好似千帆过尽,但又从未分离。
高考随着一场暴雨落下帷幕。
我给陈婉估完分,和他一起松了口气。
考上H大应该不成问题。
出分那天,我们一家围坐在一起。
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电脑屏幕。
看清楚分数的瞬间,我兴奋得手舞足蹈。
一把拉过陈婉遮着眼睛的手。
在他耳边欢呼:
「哥!H大在向你招手!」
陈婉听清我说的话,立马紧盯那个分数。
随即用力地抱住我。
不停地说:「谢谢初初,要不是你,我肯定做不到的。」
我们都知道这个做不到的意思。
但他就是做到了。
不仅仅是成绩,也有他坦荡的未来。
那天,我带着他到母亲的墓前。
和他并肩而立。
「妈,我带哥哥过来看你了。」
我盯着黑白照片上笑得温婉的女人,心中无限感慨。
她是一个好妻子。
用尽所有去爱一个男人。
哪怕那个男人最后出轨,甚至有了私生子也还是原谅了他。
可她却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在我被蒋骁燃欺负时,她从没有为我撑过一次腰。
她的目光永远追随着那个男人。
甘愿付出自己的一切。
最后因为落得个郁郁而终的结局。
我对她的感情复杂难言。
但不得不承认,直到她生命的尽头,我也渴望得到她的毫无保留的爱。
陈婉在她的母亲放上一束白菊。
好半晌,轻声叫了声「妈妈」。
我们在墓园待了一会。
离开时余晖漫天,染红了天际。
我走在陈婉身侧,偏头看他。
问出了那个盘旋在我心头许久的问题:
「哥,你后悔当年让我逃走吗?」
话一出口,心跳如擂鼓。
14.
我告诉过他当年我们遇到人贩子的细节。
那困扰我多年的梦魇,仿佛在等一场宣判。
如果当时他选择挣开束缚自己的那只手。
山沟里破败不堪的草棚,抽打在身上的藤条,养父母的折磨羞辱,以及日复一日的绝望,都将不复存在。
他会走在我的人生道路上。
前路与未来皆是如花似锦。
陈婉转头看向我,微微蹙着眉。
他脸上写着疑惑不解: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专注地凝视我。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忐忑不安。
他叹了一口气。
接着字字笃定诚挚:
「当时的我想的一定是如何保护妹妹,现在的我想的是,以后也要继续保护妹妹。」
「一想到这些事会发生在你身上,我宁愿再痛苦百倍,也要你过得幸福。」
他说着,动作轻缓地摸了摸我的头。
「我可是哥哥啊,保护妹妹是天经地义的事。」
如此理所当然,却不掺杂一丝假意。
此刻,每一句话都是解开我身上枷锁的钥匙。
我停在原地,低下头,抬手捂住眼睛。
最终泣不成声。
像是沉疴将愈的人,喝下最后一碗苦药。
陈婉最终进了H大的医学部,而我则遵循本心上了金融系。
大学期间。
我看着陈婉慢慢成了别人口中生人勿近的高岭之花。
时不时感慨时光真是改变人的利器。
然而此时。
「陈婉!你对人家说话能不能客气点!」
我气急败坏地叉着腰,对着他一顿数落。
陈婉给我递过来一杯奶茶。
只是仍不善地瞥了眼刚被他赶走的人的背影。
「一个黄毛也敢对我妹妹动手动脚,我不揍他已经是大发善心了。」
我接过奶茶喝了一口。
嗯,我喜欢的草莓味。
火气瞬间消下去大半。
「什么黄毛,人家那是金色,现在特别流行好不好。」
我嫌弃地撇撇嘴:
「你怎么跟外公一样,看谁都像是要拱白菜的猪。」
陈婉扫了我一眼:
「不知道是谁,上次被人劈腿,醉得一塌糊涂跑过来找我哭。」
被揭了短,我恶狠狠地瞪着他:
「也不知道是谁第二天就跑去把那人打了一顿,有本事你就别管!」
陈婉被我这么一说,轻笑着敲了敲我的额头,妥协道:
「好好好,是我。」
「就这么一个妹妹,我不管谁管。」
这还差不多。
我咬着吸管得意洋洋地跟在他身后。
看着他颀长挺拔的背影,一时恍惚。
原来那个总是无措不安的少年,已经长成了能替我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
他始终在践行自己的承诺,将守护我作为他毕生的职责。
我几步追上去,与他并肩同行。
迎着灼灼日光,奔赴山海和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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