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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说话间,正巧遇到陆清淮从面前经过,无意中看到他右脸的淤伤。
我叫了声他的名字,随口问了一句:“陆清淮,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他笑了笑,连带着双颊的酒窝都比平日更甚了几分:“门口遇到魏行止和他切磋了切磋,放心,他比我伤的厉害。
切磋,以他的为人,怕不是尖牙利嘴地破口大骂,才被恼羞成怒的魏行止打了一顿。
只不过陆清淮更加技高一筹而已。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
陆清淮离开后,站在我身旁的八公主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容姐姐,我只要一想到嚣张跋扈的六皇兄被表哥打的满地找牙,就忍不住开心。
我笑点头:“公道自在人心,更何况他拿陆清淮也没办法。
陆清淮出身于镇国公府,父亲为保护安帝身中数刀,不治而亡。
母亲是大安国昭阳长公主,夫君死后,一心礼佛,搬去了护国寺带发修行。
陆清淮自幼跟在安帝身边,由安帝亲自抚养长大,关系十分亲近,比皇子也不差。
8、
魏行止受伤的第二天,直到吃完午饭都没有听到府中下人来禀报他来拜访,我心中不禁暗自猜想,如今看来莫不是昨日陆清淮下手太重,把他打的下不来床?
又或者说,作为当朝最受宠的王爷,一再登门求原谅觉得有些丢脸,所以不想再坚持下去。
不论哪种原因,这门婚事必须尽快做个了断。
还未等我多想,门口小厮前来传话,有位姓江的姑娘拜帖求见。
不作他想,姓江的姑娘,除了江若雪还能有谁。
我笑了笑,吩咐下人将她带进正厅。
看着正提步缓缓而来的江若雪,身形如弱柳扶风,比上次在宫宴还消瘦了几分。
想来这段日子,她过得并不比魏行止好多少。
自嘲般笑笑,或许魏行止喜欢的就是她这种惹人怜爱的弱女子。
江若雪眼神怯懦的看着我,声音还略带着些委屈:“傅大姑娘安好。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魏行止又不在这里,江姑娘摆出这副被人欺负的模样给谁看?不知江姑娘今日来定国公府意欲何为?莫不是上次诬陷我推你落水不成,又想故技重施?
江若雪闻言惨白着一张小脸后退一步,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上次之事绝非若雪故意为之,今日前来是想请傅姑娘高抬贵手,放我二人一马。
我嘲讽一声,正欲说些什么。
卧床养伤的魏行止已匆匆赶了过来,一眼看到跪在地上的江若雪,心疼的将她扶起护在身后。
随后便不问青红皂白的说着他此时的想法:“傅容音,有什么事冲我来,你为难若雪算怎么回事?不怕堕了你定国公府的百年世家威名吗?
声音顿了顿,又一口气将话说完:“本来看在你父亲护国有功的份上,我不介意把你娶进王府,如今看来,却是不必要了,还未进门就这般善妒,日后若是进了王府,你是不是要将所有碍你路的人赶紧杀绝,行止今日前来只为一事,退婚。这是我方才拟的退婚书,若无异议,还请傅大姑娘签字?
我嘲讽的看了他一眼:“好,只不过这婚不应该由你来退,要退也该是我们定国公府退。
说罢命人拿来文房四宝以及当初交换的定亲信物。
大笔一挥:今未婚夫婿魏王行止另有所爱,不修私德,与女子私相授受,故以退婚书为证,此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退婚书已成,原本应喜极而泣的魏行止此时却傻了眼,不情不愿的签了姓名,咬牙切齿的骂道:“傅容音,日后你别后悔,我倒要看看,一个被退婚的闺阁女子日后还能嫁到什么好人家。
就在此时我眼神冰冷地看了一下他以及藏在他身后的江若雪。
还未开口,魏行止已一脸防备的怒目而视:“傅容音,你别太过分,刚才的羞辱难道还不够?
我嗤笑一声,接过秋禾掷过来的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他的左肩。
“我傅容音这一生从未做过欺凌弱小的事情,你魏行止当算第一人,幼时我曾为你挡过一剑,如今让你还来,也算公平。
捂着左肩眼神阴狠的魏行止口中不断骂着“毒妇,你这样的女子注定孤苦终生。
我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打断:“这就不劳王爷费心,傅大姑娘文韬武略,自然有懂得欣赏的她的男子。
原来是陆清淮那厮,脸上还挂着昨日打架留下的浅浅红痕,只他却毫不在意。
不知为何,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的心竟忽然安定了下来。
我站在原地,只见他意有所指的看了我一眼,随后拿出了一封圣旨。
9、
声音朗朗:“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定国公之女傅容音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今长安候陆清淮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值傅府容音待宇闺中,与其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此婚以成全之。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我刚接过圣旨,又听他笑眯眯的看着魏行止传了圣上的口谕:“胆大妄为的逆子,竟越过朕私自去定国公府退婚,让他立马滚进宫见朕,不成器的东西。
圣上之言,已然盛怒。
此时的魏行止看都没再看江若雪一言,直接冲向了府外。
紧随其后的江若雪口中不停唤着“王爷,等等妾身。
二人离开后,顿觉得定国公府一片清净。
看了看手中的圣旨,我表情沉重的看向陆清淮。
只见他清咳一声,缓缓走到我面前。
一脸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傅容音,你心中也清楚,这门婚事,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别人,与其嫁给一个不认识的公子哥,为何不考虑考虑我,最起码我们还算半个旧识。
看着他嘴角勾笑的样子,我心中莫名烦躁。
可如今圣旨以下,就像他说的那般,为了父亲手中的那三十万兵权,就算退了与魏行止的亲事,我也必须嫁给其他任一皇室中人。
且据我所知,目前来看,陆清淮算是当下最合适的人选。
正巧父兄此时也闻讯赶了回来,很是满意的拍着陆清淮的肩膀。
我心中很是疑惑,为何同样都是皇室众人,父兄却对陆清淮另眼相待。
还未等我多想,父兄便推着我与陆清淮以未婚夫妻的名义去后花园散步,只我二人。
一路沉默,气氛很是尴尬。
我想说些什么,打破这种怪异的氛围,想了半天却不知从何说起。
陆清淮眉眼一弯:“傅姑娘,不用那么紧张,陆某并非洪水猛兽。
想到这里,即使我再不愿,也只能勉强微笑点头,只心里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那时,我还不知,原来有些事情冥冥之中早已安排,时间的洪流会推着你一路向前。
命这个东西,从来都不是虚无缥缈的存在。
10、
在花园里溜达了几拳,我心下只觉得无聊,只盼着时辰过得快些。
直到陆清淮再次开口:“一收到魏行止擅自做主,来定国公府退婚的消息,我就进了宫,圣上大怒,对魏行止不会轻易放过,这样一来,姑娘可还解气?
我踢了踢路上的碎石,随口一说:“解气,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解气。
闻言陆清淮笑容比之前更甚,拉起我的手就跑:“带你去个地方。
花园后门有个临街的小门,平日并无人路过。
路上用了约摸一刻钟的功夫,陆清淮竟带我到了京城正街中心的布告栏。
墙面整整齐齐贴着写着我和魏行止退婚的缘由信纸。
原来他带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京中所有百姓,我和魏行止退婚是因他另有所爱,私德不修,就连当今天子都站在了我这边。
看着逐渐涌过来的人群,我拉着陆清淮的衣袖偷偷溜走,直到跑入空无一人的小巷。
我平复了情绪,眼神莫名地看着陆清淮:“陆清淮,谢谢你,可你这样做,不怕得罪圣上么?毕竟此事事关天家颜面。
他笑了笑摇头说道:“放心,魏行止没有你想的那般受宠。
声音顿了顿,又目光专注的盯着我,眸里盛满溢出言表的欣喜:“傅容音,你刚才是不是在担心我。
看着他不停询问,再三确认的模样,我一瞬间想到了前世魏行止为了兵权不惜委屈自己低三下四讨好我的模样。
我冷了目光,直接说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担心此事再给定国公府添乱。
他张了张嘴,想说的话被经过的路人莫名打断。
只听自布告栏走来的那些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退婚书一事。
“今日真是奇了怪了,怎会有人在布告栏贴退婚书,真是胆大包天,就不怕京兆府尹把他抓进大牢里么。
“魏行止,莫不是当朝圣上最宠爱的那个小王爷?
“是啊是啊,听人说他原本是和定国公府的大小姐定的婚事,好像是因为一个外室悔婚了。
“什么悔婚,那是退婚,正妻还未过门就养着外室的男子,不退婚留着做什么,定国公府一门忠烈,又怎么会让女儿受这么大的委屈。
“你们小声一些,当街议论天家,莫不是嫌命活的太久了些?
……
声音越传越远,幸运的是并未有人看过来巷子这边,不然就真的丢人现眼了。
天空一碧如洗,阳光明媚地撒在每个人的身上,心情很是不错。
方才那些妇人都离开后,陆清淮并未直接将我送回定国公府中。
而是带着我一路溜达,去的全是一些我平日不会去的地方。
直到日落西山,他才停下了脚步,转身带我进了一家声名远扬的饭馆,一共两层。
我们选了一处靠窗的位置,等菜间,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喧哗声。
原来是刚出宫的魏行止坐在魏王府的马车里正好路过饭馆。
车外跟着声音凄惨,如往日一般泫然欲泣的江若雪。
不知道的还以为魏行止被打了个半死。
许是觉得丢人,魏行止第一次当众给了江若雪难堪,并未理会她的哭喊声,只恨不得马车走的再快些。
我扬了扬眉毛,心中一阵畅快。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以江若雪的家世地位根本够不着魏王妃这个位置,待日后圣上为魏行止另择一名高门贵女。
那时的江若雪和魏行止又该自处,我拭目以待。
11、
又过了几日,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世家贵族都收到了魏行止成婚的喜帖,就连定国公府都收到了一封。
这时我才知晓魏行止要迎娶的一个御史台四品问官的女儿,虽无权无势,但家世清白。
这样看来,魏行止如今也算失了圣心。
身后没有强大母族做支撑的王妃,于他来说根本根本没有任何助力。
让人更意外的是,前世作为侧妃被迎入王府的江若雪如今也只得了一个良人的封号。
那日盛怒之下我刺向魏行止的那一剑并不浅,没有一个月的时间怕是调养不过来。
当今天子这般让他急着成亲,莫不是为了悠悠众口。
正想着,父亲派人来传话让我去书房找他说话。
“容音,你那日也太过冲动了些,就算是想灭了魏行止那小兔崽子,也不应该当众刺他一剑,如今你们二人退婚一事又在京都闹得沸沸扬扬,依为父只见,这场婚宴,你还是莫要参加的好。
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对父亲方才所言深以为然:“父亲说的是,但当初刺魏行止那一剑,也是女儿经过深思熟虑的,若我们安安静静地接下这封退婚书,才会惹圣上怀疑,如今我这一剑,只会让他们相信定国公府从上到下都是有勇无谋的蠢货。
父亲笑着点头,随后又说:“我儿说的极是,如今婚事已换了人选,陆清淮那个孩子,家世清白,府中人口简单,日后你嫁过去为父也放心。
声音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陆清淮日后怕是最适合接管三十万兵权的人选,狡兔死,走狗烹,如今我们定国公府已成了砧板上的鱼肉,由不得我们拒绝。
听了这话我直觉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父亲目光沉静的看着我,摸了摸我的头顶:“一眨眼,你都到了要嫁人的年纪,以前你们兄妹随我守在边境,一个比一个倔,事事逞强,哪怕受了伤也从未说过,唯有在提及魏行止的时候,才会露出一些小女儿姿态。
“那时父亲就想着,有我和你兄长护着,哪怕是看在那三十万兵权的份上,魏行止都不敢苛待于你,没想到他竟为了无名无分的一个女子,欺辱于你,这样的男子,实在算不得良人。
“为父如今也想通了,皇帝的猜疑也好,兵权的稳固也罢,都不及我们一家人守在一块儿重要,明日上朝我就会将虎符交还于圣上,日后有陆清淮护在你身边,为父也算放心。
我愣了愣神,看父亲的样子,似是对陆清淮这个人很是满意,所以才放心把我交给他。
陆清淮的身份绝不像他表面看起来这般简单。
12、
魏行止成婚那日,听说前去赴宴的宾客寥寥无几,整个王府都显得特别冷清。
还有人说,魏行止为了让江若雪有面子,成婚那晚都没有去正妃的屋里过夜。
只不过这些流言都已与我无关。
原因无他,自父亲交还兵符之后,当今天子为在世人心中留的一个仁厚的名声。
兄长被封为三品威武将军,承定国公世子之位,在兵部任职。
至于那代表着三十万兵权的虎符则赐给了陆清淮,意思很明显。
在天子眼中,没有人比陆清淮更适合这个位置。
想要培植自己的势力,将自己人安插到军营当中,陆清淮无疑是最适合的人选,不用担心叛变,更不用担心和他人勾结。
只是,这一世的陆清淮在这场储位之争中究竟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我无从得知。
时间一晃三个月过去,婚期如约而至。
陆清淮穿着一身红色喜袍,骑着马来接亲,嘴角止不住的笑意。
妆娘一边为我梳妆,一边帮着陆清淮说话。
看着镜子里那个明眸皓齿,神色平静的自己,我勾唇一笑。
不过是一场利益交换的婚事罢了,装的还挺像模像样。
正想着,只听得陆清淮说了一声:“娘子,我来接你回家。
拜别父母后,花轿启程,十里红妆直接从定国公府排到了昭阳长公主府。
这么浩大的声势,差一些让我信以为真,再三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逢场做戏。
原以为路上会有些颠簸,没曾想一路走的很是平稳。
丫鬟秋禾在不停地为陆清淮说着好话,说姑爷懂得疼人,特意嘱咐轿夫走的稳些。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只不过令人意外的的却是即使是亲生儿子成婚,在护国寺代发修行的长公主都不愿回来主持婚礼。
看起来繁花似锦的公主府没想到也有不为人知的龃龉。
拜完天地被送回新房,一大早被妆娘拉起来梳妆,几乎一整日没吃东西的我此时饿的一句话也不想说。
只能拿出被下藏着的花生瓜子垫垫肚子,正吃着就听到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给姑爷请安。
我仓皇失措的把盖头蒙在头上,刚坐好就看到盖头之下多了一双男子的脚。
还未等我多想,他已掀起了盖头,伸出手摸了一下我的嘴角,笑意吟吟地问道:“好吃吗?
我额头抽了抽,尴尬的笑笑,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偷吃东西被抓了个正着,傅容音,定国公府的脸都被你丢完了。
只见他转身端了两杯合卺酒,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我已经吩咐小厨房那边给你做些易克化的吃食,稍后就会有人送过来,现在先让我们喝了这两杯合卺酒。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按照他的提议,喝完了这杯酒。
入喉酸甜,微微带着丝辛辣,远不如边疆喝的烧刀子够味。
许是饿了,我竟觉得公主府小厨房的饭菜很是可口,比平日里还多食了一些。
丫鬟侍女都退出屋子以后,我和陆清淮并排躺在床上,面面相觑。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沉了沉嗓子,开口说道:“容音,你信不信人世间会有前世今生。
听了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被他发现了蹊跷之处,都怪我平时大意,要是在小心谨慎些就好了。
此时的我脑子里已乱成一片,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陆清淮此时却将身子转了过来,眉眼认真的看着我:“我知你不信,可我真的梦到过你嫁给魏行止做了王妃,被关在王府后宅郁郁而终,定国公府阖族上下被安上通敌卖国的罪名,死无全尸。
我闭上眼睛,努力克制心底喷涌而出的怒意。
我不敢赌,不敢赌眼前的陆清淮方才说这一番话究竟是为了试探,亦或者是有自己的目的。
我只要定国公府全族老少余生平安无虞。
13、
见我没有回答,陆清淮又拉住我的手,自顾自的低声说了起来:“就当我是在给你讲一个故事,有一个小男孩,生母是当朝长公主,父亲是大名鼎鼎的暗夜首领,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却在他六岁那年陡然生变,生父不是父亲,而是被他视为至亲的舅舅,对生母起了不轨之心。
听闻这个消息,我当下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唇:“陆清淮,你喝醉了,时辰不早,早些歇息。
他红着双眼,声音很是委屈:“我就知道,这个世上没有人会喜欢我这样一个不容于世俗的野种,你也和他们一样,不喜欢我。
为避免无故招惹事端,我只能像哄孩子一样哄他:“喜欢你,我喜欢你,你乖乖睡觉好吧。
他眼神期待的看着我:“真的吗?你不骗我?
我点点头,只想赶紧哄他入睡。
未曾想他却欺上身来,直接在我唇边啄了一口。
看着他俨然一副无赖模样,我只能尽力压抑着心底的怒火。
迷迷糊糊之中,我隐约听到了一句:“容儿,这一世我定会护你余生无忧。
公主府里没有语言敬茶的长辈,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日中午。
前世的我嫁入王府以后,每日天不亮就得起床,等着魏行止的侧妃妾室来向我请安。
这样一比,嫁给陆清淮着实要省心许多
成婚以后得日子比我想象中得还要清闲,陆清淮每日忙的不见人影,公主府与定国公府又只隔着一条街。
待在府中无聊时我就会带着秋禾回家绕一圈。
又一次回家时,正好兄长也休沐在家。
目光在我身上来回转了几圈,才颇为满意的点头说道:“看来陆清淮对你很好,比以前在家的时候还胖了些。
闻言我翻了个白眼,声音淡漠:“兄长眼神不好,需找太医院院正瞧瞧。
兄长笑了笑,向我立马道歉。
一家人欢声笑语的围坐在一起,对这来之不易的平凡幸福分外珍惜。
14、
是夜,院中传来一阵响动。
傅家儿女都是上过战场的,能在不惊动院内护卫就闯进定国公府的贼人,京城中并不多。
我拿起出嫁时带来的佩剑,在刺客小心翼翼推门而入的那一瞬间,抽出佩剑抵在了他的脖颈处。
就在我猜测刺客身份之时,只听到刺客说了一句:“娘子手下留情,是我。
原来是陆清淮。
知道是他我虽放下了警惕,但到底没有放下佩剑。
如今的定国公府,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值得他们虎视眈眈的东西。
陆清淮对横在脖颈间的佩剑毫不在意,声音很低地说道:“边境戎敌来犯,若无意外,圣上此次会派我和你兄长带兵出战,而你和岳丈大人则会被当做人质留在京都,我今夜前来是想去父亲书房找一封密函,污蔑定国公府通敌卖国的密函。
我心中虽讶异,但面色终归不显。
只说父亲书房中并未出现过任何通敌卖国的密函,怕是有些误会。
陆清淮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而后留下一句:“那便最好。
我披上一件外衫就拉着他的手去找父兄商量此事。
经陆清淮口中透露的口信,十之八九为真。
戎敌向来对安国虎视眈眈,此次发动恶战怕是早有准备。
兄长一脸惺忪的看着我和陆清淮拉着的手,调侃道:“妹夫深更半夜夜袭傅府,是有要事相商?让我猜猜,是不是关于戎敌来犯之事。
我瞪大眼睛:“所以兄长早就得了消息?
兄长和陆清淮相视一笑,缓缓开口:“我们不让你知道此事是为了你好。
陆清淮伸手系紧我身上的披风,便让人将我送回闺房。
而他则和兄长待在书房彻夜长谈,也不知具体说了些什么。
我只知晓,第二日一早,陆清淮及定国公世子已带领三十万士兵向边境出发,和戎敌决一死战。
他们出发没几日,边境便有战报传来,北戎此次召集了大批兵力,颇有同安国鱼死网破的气势。
朝中大臣也开始站队,一方主战,一方主和。
主和的那一方认为我安国地大物博,随便给北戎一些东西,就能换来之后几十年的和平。
而主战的这些大人则认为一味退让只会助长北戎的气焰,只要粮草准备充足,北戎便不足为惧。
又过了几日,我收到了分别来自于兄长和陆清淮亲笔书写的信件。
兄长说他们已平安抵达边境,北戎军看着凶猛,实则坚持不了多久。
陆清淮却说,粮草出了问题,有人动了手脚,不过他已写信禀明圣上,不日就会解决这个问题。
事实果真如陆清淮信中写的那样,为了一己之私,此次负责军需的魏王在粮草中动了手脚。
不止陈米旧粮,就连士兵穿的战甲都动了手脚。
若不是发现及时,恐安国战败,全军覆没。
更令人发指的则是此次北戎突然发动战争,是因为有人通敌卖国,那个人就是魏行止。
暗夜在他的王府中搜到了他与北戎王子交易的书信。
15、
安帝看到那一封封罪证,当朝被气的吐了血。
将朝中大事尽数交给了太子代为监理。
由于发现的及时,朝中及时补给了一批军需运往边境。
半个月之后,边境传来捷报连连。
京中所有人都称兄长将门虎子,颇有定国公府先祖之范。
我呆在公主府中无所事事,每日只能时下京中最流行的那些话本打发时日。
某日午后,我正在看墨玉斋新出的话本,陆清淮竟然回来了。
不知是因为话本的书名太过惊人《娇弱夫婿将军妻》,还是其他缘故,他看到我的第一眼竟然整个人当场楞在了那里。
我装作十分平静地模样:“舟车劳顿,夫君此行辛苦了。
陆清淮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随口一说他刚从皇宫里出来,魏王通敌卖国的事情也有了定论,被贬为庶民,终身圈禁在王府。
陆清淮说完这些以后目光灼灼的盯着我,似是想要看清楚我此时此刻心中的想法。
还未等我说什么,他已拉起我的手向主院走去。
一边走一边说着:“连着打了几个月的仗,终于有时间回家睡个安稳觉了。
丫鬟小厮把洗澡水兑好水温以后,全部退出了房间。
此时屋内只剩下我和他二人,屋内隐隐有些燥意,越来越热。
正在浴桶中沐浴的他却不停喊着让我进去帮忙搓背。
我闭着眼睛随意应付了几下,落荒而逃。
重活一世,我还是接受不了这般亲密无间的夫妻关系。
我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拿起他换下来的旧衣,正准备让丫鬟拿去浣洗。
却发现地上掉落了一枚荷包,正是成婚前为应付差事,我给他绣的那枚竹青色荷包。
看着还未从浴室中出来的他,我一时心生好奇,将荷包打了开来,才发现荷包里装的是一颗石子。
样子很是寻常,也不知陆清淮从何处寻来的,这么宝贝。
坐在榻上隐隐有些睡衣,迷迷糊糊中突然想起想起,当年第一次回京父亲带我入宫的时候,我好像在御花园中见到过一个被一众皇子为难的小孩儿。
那时的我刚学了一些拳脚功夫,最见不得有人持强凌弱,所以才出手帮忙教训了那些皇子。
事后还带那个小孩儿拿石子打起了水漂,像个小大人一样安慰了他一番。
当年那个小男孩儿,莫不是就是如今的陆清淮。
想到这里,脑中一阵清明,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拿出枕头下的那枚石子,当面与陆清淮对质。
他笑了笑,刮着我的鼻子,眼神缱绻:“傅容音,你终于想起来了,还好一切都还太晚。
之后我们聊了很多很多,我才知晓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蓄谋已久。
夜色翻涌,锦被红浪。
安帝膝下一共有六子,早年夺嫡两死一伤一残,如今只剩下太子还有被圈禁在王府中的魏行止。
继任皇位的人选,除了太子,别无人选。
新帝登基那日,陆清淮被封为辅国大臣,手中有先帝留给他的空白圣旨,只要不危及江山社稷,可保他一世平安无虞。
至于兄长,也已娶妻生子,随父亲回了酉阳老宅。
抬头看了眼湛蓝的天空,这一世我所在意的亲人都还好好地活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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