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筱骆聿淮

第5章

骆聿淮躬下身，手攥住她脚踝。 她挣不开，又不敢大幅度动。 “周公子，该你出牌了。梁夫人一掀桌布，骆聿淮正好坐直，脸不红气不喘的。 反而是纪筱分神了，打得乱七八糟，又输了一万。 骆聿淮拧开吊灯中间的排烟扇，叼了一支烟，“柏南，玩大的吗？” “多大的？”叶柏南也掏出打火机，点燃。 “十万的。 “嚯！那我撤了。局长夫人挪开椅子，“我输一局，老梁四个月的工资没了。
“我最喜欢的一副——”
“我赔你。”
他取出皮包夹层里的首饰袋，一对翡翠玉耳环，水绿色的，显娇嫩。
纪筱好奇，“你新买的吗？”
“嗯。”
她更好奇了，“你今天算准了赔我耳环啊。”
骆聿淮蓦地发笑，“本来就是今天送你的。”
他喷出的气息浮在她脖颈，她难耐，迈出一步。
“站近些。”他命令。
“我不戴了…”孙太太似乎也察觉出他们之间越界了，给她戴首饰的活儿是叶柏南的，骆聿淮戴太亲昵了，纪筱害怕。
“马上戴好。”骆聿淮控制住她，穿入耳孔。
翡翠略大，下面的边缘镶嵌了一颗花瓣状的碎钻。
她鬓角发丝的长度遮掩了翡翠，遮不住钻石。
稍稍一动，珠光闪烁，煞是璀璨。
特殊的设计感。
“为什么今天送我耳环？”
他指腹糙粝，茧子捻磨耳垂，粗剌剌的，“今天是第一次见你的日子。”
桌下的纠缠
纪筱一怔。
“八岁，5月5日。”骆聿淮松开她，“下大雨，东方小学门口，碎花裙，粉发卡，齐刘海。”

“你在场？”
“我的国画老师住在附近，你父亲开周家的车接你放学，我认出你了。”
纪筱那天淋雨了，狼狈得很。
而且发型剪得像男孩子。
毛毛躁躁的。
她懊恼，“你没说过…”
“太丑了，懒得说。”骆聿淮转身，去牌桌。
周夫人和孙太太不玩了，换他和叶柏南代替。
不多久，叶柏南带着文芝进包厢。
纪筱的耳环大，又闪，他一眼发现了。
“是碎钻？”他半笑，半讶异，“大哥送大嫂十克拉的婚戒，送禧禧碎钻吗？”
骆聿淮无波无澜，“大克拉的钻，留给你送，我不抢你风头。”
“多谢大哥体谅我了。”叶柏南食指勾起耳坠，眯眼审视。
他审一秒，骆聿淮握拳的手骨泛白一寸。
一个神情危险，一个肌肉紧绷。
无声的较量。
“耳环很精致。”叶柏南抚摸着那颗钻，“但翡翠和钻石，不相配。”
骆聿淮镇定自若捏起杯盖，拂了拂茶水，“不配，才稀有。翡翠与珍珠相配，款式不稀奇了。”
“有道理。”叶柏南似笑不笑，“外观越是不相配，里面越是给人惊喜。”
他收回手，“既然是大哥送的，戴着吧。”
……
骆聿淮的位置在纪筱对面，叶柏南在左，梁夫人在右。
玩了一轮，纪筱感觉牌桌下有一条腿抵着她的腿，时而晃，时而停，一晃，蹭她；一停，又紧贴她。
十分暧昧。
是西裤的硬度。
男人腿。
“柏南，你缺三条是吧？”纪筱猜，是他提示她喂牌。
叶柏南在码牌，“我不缺三条。”
“公然作弊。”她不信，指着他。
他忽然张嘴，假装咬她的指尖，又没咬住，吓唬她。
纪筱一缩。
动作逗笑了他，“胆子这么小，还兴师问罪我？”
她重新指他。
叶柏南俯下脑袋，继续咬。
他抽烟不频繁，牙齿洁白整齐，唇色也浅，不像烟瘾大的男人，唇色发紫发黑。
梁夫人在一旁羡慕，“小情侣浓情蜜意，我和老梁结婚三十年了，有七八年没牵过手了。”
文芝吃着糕点，附和，“我起码十年了。”
“我和淮康倒是恩爱。”周夫人得意，“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不是会投胎，是挑男人的眼光好。”
骆聿淮的表情却不太好。
或许因为叶柏南和纪筱的甜蜜，又或许因为周淮康和叶太太的秘密，心里隐隐发堵。
纪筱甩出三条。
叶柏南没吃她的牌。
她一愣。
不是他腿蹭她的？
毫无征兆，那条腿又卷土重来。
挺括的西裤，冰凉的皮鞋。
沿着她裙摆弧度，一厘厘探入，一点点轻扫。
麻麻痒痒。
纪筱一霎僵住。
好半晌，她再次低头。
白裙，黑裤。
最纯净的颜色。
纠缠出禁忌与糜艳的味道。
她心跳加剧，往回收。
无奈骆聿淮腿长，她躲，他伸，逃不出他进攻。
“禧儿小姐，你鞋跟撞我啦！”梁夫人穿着新中式的旗袍，布料单薄，遭不住她一撞，撞疼了。
“抱歉…梁夫人。”纪筱双腿迫不得已搁回原处。
膝盖碰了他膝盖。
骆聿淮闷笑。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腿痒吗？”
纪筱瞥对面，“有虫子。”
“捉住。”骆聿淮躬下身，手攥住她脚踝。
她挣不开，又不敢大幅度动。
“周公子，该你出牌了。”梁夫人一掀桌布，骆聿淮正好坐直，脸不红气不喘的。
反而是纪筱分神了，打得乱七八糟，又输了一万。
骆聿淮拧开吊灯中间的排烟扇，叼了一支烟，“柏南，玩大的吗？”
“多大的？”叶柏南也掏出打火机，点燃。
“十万的。”
“嚯！那我撤了。”局长夫人挪开椅子，“我输一局，老梁四个月的工资没了。”
太太们大笑。
文芝乐呵呵上桌，“我老公有钱，我可是在澳门输过一套房的！”
纪筱看着骆聿淮和叶柏南，脊梁骨寒浸浸的。
刚玩到一半，牌桌一颠。
她敏感，抬头。
文芝在喝茶，没注意。
骆聿淮面容冷淡，额头一丝青筋凸胀。
又一颠。
一下比一下猛烈。
叶柏南摩挲着手中的麻将牌，太阳穴也是一鼓一鼓。
“大哥，虫子没捉住，还在。”
文芝的牌颠倒了，她嘟囔着码牌，“豆腐渣工程哟，这楼要塌啦？”
纪筱这边也掀了桌布。
两个男人的西裤堆叠着褶皱。
似乎经历了搏斗。
是骆聿淮第二次伸腿的时候，被叶柏南拦截了。
各自一腿、一脚的，施展了功夫。
我比你哥哥，谁好？
“柏南，腿脚功夫不错。”骆聿淮不疾不徐开口。
“不及你。”叶柏南松了松皮带，抻出衣襟，“不必试探我，你功夫强。”
“你谦虚了。”
的确出乎意料。
叶柏南的下盘这么稳，这么结实。
他的座位正，容易发力，占上风；叶柏南的座位偏，半副身躯是悬空的，腿与腿碰撞，竟然打个平手。
如果面对面交锋。
他略下风了。
“十万块一局是伐？”文芝喜滋滋，“现场刷卡，不写欠条的！”
纪筱面露难色，“我没钱…”
“你男人有啊。”文芝使了个眼色。
叶柏南将钱包拍在桌上，“禧禧自己选，卡里有多少余额，归你了。”
“哦呦！嫁老公啊，就嫁这种豪气的！”文芝翻开钱夹，替纪筱选了一张，“禧儿尽管输，叶大公子的卡，刷不完！”
骆聿淮也扔出银行卡，秘书举着POS机恭候在一旁。
“我给你的中药方子，吃了没？”文芝顾忌着叶柏南在场，鬼鬼祟祟捅骆聿淮胳膊。
“没吃。”
“一副男人补阳气的方子，一副女人补阴气的方子，百试百灵的！侬晓得伐？”
骆聿淮寡淡回应，“晓得。”
“补阳气？”文芝的嗓门大，没瞒过叶柏南耳朵，“大哥肾虚吗。”
纪筱噗嗤笑。
周公子活了二十九年，大概头一回被怀疑痿了。
骆聿淮一瞥她，也笑了，“肯定是不虚的。阳气旺不旺我不太好自夸，你可以问问她。”
纪筱险些栽在地上。
面色也白了。
他又疯又野的，是活腻了吗，怎么招惹他了…
孙太太嗑着瓜子，“问谁啊？”
纪筱悄悄伸出腿，踹骆聿淮。
他感受到，笑意加深，“问…”
一卖关子，她呼吸都停滞了。
“问菁菁。”
纪筱长吁口气。
腿往回缩。
骆聿淮突然夹住她腿，不许她抽离。
“乱讲！”周夫人呵斥，“柏南是菁菁的妹夫，他能问你们的私密事吗？”
纪筱用力抽。
他夹得紧，厮磨间，一只皮鞋脱落。
裹在袜子里的脚沿着她裙摆缓缓上移。
“挺软的。”
没头没尾的一句，叶柏南望向他。
“椅子垫。”骆聿淮补充。
纪筱手心渗出汗，擦掉，又渗一层。
当骆聿淮脚趾滑到她大腿根，她猛地站起。
急促喘息。
“不舒服吗？”叶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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